华先生还是喜欢称自己为“。”对于第一代网民来说，博客让他们有了自己的内容输出栏目，他们记忆中的互联网时代也有了怀旧的古典武侠气质。
作者｜赵明
在社交媒体引发人们对东南亚的某些刻板印象之际，纪录片《出海》展现了越南的另一面。
根据时间机器理论，越南目前的经济发展阶段大约相当于二十年前的中国。老王、李大爷、屠、郝，三个中国人选择了逆境，来到越南创业。镜头记录了他们如何熬过疫情。 “跳入苦海，是为了到达更好的彼岸。”华主任是这样总结的。
这是华导继《面具猎人》之后的第二部纪录片，由他与腾讯新闻夏至工作室联合出品。第一次看到素材，让制片人孟天放印象深刻的是笔录中的一句话：出海幕后、中年创业的困境、步步求生的压力感、孤注一掷的决心，都是这个世界的一部分已经被疫情冲毁了三年。脚注，“这几年我们想要表达的东西有成千上万，它让我们找到了出口。”
《出海》并不像《面具猎人》那样跌宕起伏，而是更多地依靠人物与观众之间的精神联系。孟天放表示，经过三年的疫情，人们比寻求新奇的内容更需要持续、稳定、稳定的价值。
在与华先生合作的过程中，她发现华先生最突出的特点就是“真正的好奇心”。 “对于内容从业者来说，真正的好奇心可以激发最真诚的关心、关心、关注和表达的动力。 。
在成为纪录片导演之前，近十年来，自2011年在微博上为官员鉴定手表而出名后，他在世界奢侈品协会打假，撰写了《冒充指南》，并曝光了酒店卫生问题通过“杯子的秘密”。在21世纪初涌现的第一波大V中，花始终是罕见的超越社交网络周期的存在。
他出身于知识分子家庭，有着悲天悯人的出身。在公众视野之外，华总支持教师，卧底珠三角工厂，探访援越抗法老兵墓地，关心他人和公共问题。
另一方面，社交网络和舆论场的快速变化，以及打击假冒奢侈品带来的自我影响力的幻灭，让他选择了更安全的KOL生存理念——胆怯、放长远主义第一的。第一个原则就是先保证自己活得长久，然后再输出自己的价值观和作品。
作为一名1997年开始上网并与互联网一起成长的原住民，华先生努力适应内容生成方式的变化，产出优质内容，从博客、微博、公众号到视频形式。他自称“脉冲网红”，每两三年提交一次“作业”。
华先生
但相比那些更受欢迎的，华先生至今给自己的定位，指向了他所怀念的那个时代，有一种古典江湖的气息。
进入21世纪初，中国经济快速发展，社会也以同样的速度走向两极分化。基于与市场转型相关的社会、文化和政治错位，早期的互联网体现了人们对乌托邦的想象，成为构建另类身份、定义和肯定共同价值观的一种方式。
它改变了Web1.0时代自上而下的信息生产方式。 Web2.0的生产主体已经扩展到个人。博客让个人可以书写、记录时代，满足了华先生年轻时成为专栏作家的愿望。
从具有“启蒙意义”的博客，到知识分子主导的微博时代、“观察和改变中国”，华先生那些年对社交媒体感到非常自豪：他给官员杨大才上了一课。最初，华先生只是验证了自己对互联网通信的理解。定期实验；在公众号爆火前夕，华老师通过“装逼指南”系列文章成为阅读量最高的账号之一。
被捕的“表弟”杨大才后来因受贿等罪被判刑。
直到世界奢侈品协会这个打假团体，他在与打假团体三年的斗争中才意识到，所谓的KOL在流氓面前只是一种幻觉。他还停止更新《假装指南》。他再也无法回到那种认为自己高人一等的心情，在社交媒体上重新找到了自己的定位。
在世社会对华等人的官司败诉的前一年，微博已经发展成为细分的垂直领域。大众熟知的色彩被中小网红、圈层文化淡化、取而代之。
随着BBS、论坛、博客成为黄金时代的遗迹，许多曾经推动黄金时代形成的面孔也逐渐变得模糊。有些人退出了网络世界，有些人则走向了另一个方向。
对于在网络中度过青春期的一代网民来说，正如黄淑君在《改变1995》中所唱的那样，“属于我们的热闹早已不复存在”。
近年来，由算法控制的舆论场，充满茧和碎片，越来越与人们最早对互联网的想象背道而驰。
“作为第一代互联网用户，没有人教我们怎么做，我们只是想弄清楚。从1997年第一次上网到现在，媒体环境发生了巨大的变化，有些人还在还活着，但他们不再出现在互联网上。”华总说。
他对一些问题仍然保留着担忧，但他也承认自己不够勇敢。一切的前提是活得长久。
他认为他的帐户是他在线生活的延伸。 “胆怯比大胆好。”为此，他的大号“华总失金箍棒”只是断断续续地发布作品，更多的时候是在“华总失金箍棒”小号下发布作品。 ” 表现得可爱并放大你的愉悦感。但骨子里，他仍然是一个骄傲的人。他看不起那些洗刷追随者的意见领袖，与自己的粉丝保持一定的距离。
华先生的小号
“活得长并不代表你很伟大，这只说明你是个贼。”他承认自己缺乏勇敢和恐惧，这种诚实也包含着一种自我保护。
前段时间，华老师看了网剧《漫长的季节》，感叹个人力量在大时代的渺小。 “但这些人的顽强抵抗让他们像人一样生活。这让我非常非常感动。”
《面具猎手》的主人公林动曾对华先生说，如果小时候没有吃饱饭，就没有必要为自己的生命而奋斗。华先生在接受采访时表示，他觉得“苦难”并不局限于具体的苦难，而是一个人的命运被推到了某个位置，变成了很多利益的交织。在这个层面上，回望多年前的杨大才和欧阳坤，很多人都在转型时期卷入了一场盛大而残酷的博弈。人生不能由自己掌控，但也不完全是人生不能由自己掌控。赌博和贪婪也混杂其中。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华先生也是一位在特定时代涉足游戏的玩家。我们在见证互联网进入中国带来的技术革新、文化变迁、舆论变化的同时，也一次次主动或被动地陷入时代潮流推动的互联网漩涡。社会情绪。我目睹过许多人到达顶峰然后消失，人们来来往往，试图找到自己的位置。
几年前，在意识到非小说类报道未来将变得视觉化后，华先生开始寻找视频渠道。先后与凤凰网、新浪微博、腾讯新闻合作纪实视频。华老师负责输出视点策划和前期制作，平台负责剪辑、制作、运营和传播，这已经成为他为在线学生制作视频的常规模式。
他自称是故事猎人，最喜欢的是在森林里讲故事。面对采访对象，首先要遵循江湖的标准，其次才是纪录片的标准。例如，基于对舆论场的了解，你可以在必要时保护你的采访对象。
他给自己印了一张新名片，标题是。意识到自己进入中年的新阶段，他不再想通过“内容”来炫耀自己的技术，证明自己作为流量捕手的能力。我现在想做的是“工作”，一份能站起来的工作。
当他谈到自己年轻时以及如何不再像以前那样生气时，他陷入了一种空白。过去的记忆还没有消失，他不想再去触碰。他宁愿用日常生活中表面的情感来掩盖内心深处的巨浪。
尽管一直否认“野心”的存在，但华先生承认，他不希望这个世界被低级流量玩家操纵。 “每个人迟早都会成为老王，唯一能做的就是成为老王后，心中依然有一团火。”
首先是江湖标准，
然后是纪录片的标准
New Voice Pro：这次越南为何重点关注走出去的企业和企业家？
华总：商业和越南都是一个背景。剥离地理和产业后，讲述的是三代老中青人生存、创业、上岸的故事。与《面具猎人》不同，《面具猎人》仍然带有一些商战色彩，但这次没有像MBA案例那样特别强烈的内容。
New Voice Pro：《面具猎人》和《出海》两部纪录片似乎与商业有关。
华先生：一定是利益越集中，纠葛越多，故事就越多。
New Voice Pro：您在之前的评论中提到，完成的电影中人物少了一点？
华先生：是的，这是我拍摄方式的限制。我属于观望型的录制风格，享受的是过程。根本就没有剧本。也许追了一个月，可能不会出现跌宕起伏的戏剧冲突，但是很多人物的性格只有在遇到事情的时候才能体现出来。
这种拍摄方式最大的问题就是只能等待。最麻烦的是，你必须随身携带几块电池才能拍摄，直到电池耗尽。拍完照片回去之后又会痛。即使没有故事，我也得做笔记，所以我把所有的材料都过一遍。
与其他人相比，我最大的优势是我买得起。只要我的签证没有过期，只要人家还让我拍，我就可以拍三六个月，总能拍出一些东西。
新生Pro：你不用担心成本吗？
华先生：我不是为了那部电影而活的。即使不拍电影，我也想去越南。影片本身拍摄是没有任何成本的，都是一个人一台摄影机完成的。我最拥有的就是时间。
新盛Pro：但是你会担心你两三年没有拍电影了。
华老师：我的压力来自于我是脉冲型网红，每隔两三年交一次作业。我的虚荣心还是很强烈的。首先，我不是一个可以被任何人定义的人。这是我感到自豪的事情。第二，只要我认真，我就能做出好事，不管我平时多么开朗。第三，我并不比其他人差。我经常会设定一个目标。当我看到别人所做的事情时，我想我自己也能做到。这么吹牛之后，这个坑就得补了。所以这么多年我有目标，但不是很有目的的目标。
New Voice Pro：目标是什么？
华先生：目标是不断输出一些作品，而不仅仅是内容。因为作品更能满足我的虚荣心，作品能获奖，内容无非就是爆款。我不能向别人介绍自己并说，这个人是整天上热搜的人。我认为这是一种侮辱。听起来这个人是个交通员。这不是很低吗？
新语音Pro：第一次见到林东和老王时，您是如何自我介绍的？
华先生：非常困难。现在我出去拍戏总是带着名片。从《面具猎手》开始，我名片上的标题就是标题，二维码就是我的自我介绍，告诉他们我是一个怎样的人，我过去做过什么，你必须接受严重地。
林动一开始不太上微博，可能是觉得我是微博大V，可以帮忙宣传一下。
New Voice Pro：您在选择采访对象时遵循什么标准？
华先生：不是我选择的，都是时间或者命运推给我的。眼光要好。
我也是一个老人了。我在商场里见过很多人和事，有了基本的判断。和他们聊天几分钟我就能知道有多少人。当你与他交谈时，你也会判断这个人的坦诚程度。他想要什么？我确信我会找到一些东西让你拍摄。
如果有人想出名、想表演，那很好。如果你有能力的话，你能在我的镜头前表演一年吗？那你就很棒了。
每次开始拍摄之前，我都会提醒他们，关注度和流量是双刃剑。他们应该仔细考虑再决定是否让我拍摄。一旦我开始拍摄，除非涉及个人隐私和商业秘密，否则必须无条件向我开放。而且这部电影在播出之前无法观看。
他们对我也有一种信任感。因为在拍摄的过程中你们会对我有更深入、更全面的观察，我觉得至少被我拍不会太危险。
New Voice Pro：您从事公关工作多年。这段经历对你现在作为一名故事猎人有何帮助或影响？
华先生：我和大多数记者最大的区别是，记者的世界都是与新闻有关的。我从未涉足或混合过利益，更没有设置过或打破过局面。这是一个旁观者的视角。但我都做过、经历过，而且我的采访对象和我是同一类人。
所以我一直向他们强调，我不是记者，但我绝对是一个了解他们的人。当他们遇到困难和困惑的时候，我们还是可以聊上几句。这可能是我吸引他们的另一个原因。
有些事情即使他不说我也知道，甚至会替他考虑。
新语音专业版：怎么样？
华先生：比如李叔叔有时会随口说越南人是什么样的。这样的表达方式显然可能会产生误导，所以我会谨慎地建议他改变表达方式。在这个过程中，我们会建立更深的信任，他会意识到我在保护他。
在《假面猎手》中，我问了林动三个问题。大家都说我傻、甜，其实我是在帮他避雷。在观众提问之前，我先问一下。
也有受访者殴打自己的孩子。我会积极避免这样的场景，只录声音，不让孩子尴尬的一面暴露出来。
《出海》三位主角
New Voice Pro：这些直觉是公关思维带来的吗？
华先生：其实也不是。我认为这只是江湖骗术。但如果是别的导演，他可能不会干涉，而是会冲出去拍摄。我会介入并主动不拍照。
New Voice Pro：您担心真实性受到影响吗？
华先生：我认为这不是一个障碍。首先，不影响剧情走向。
我的干预仅限于不因某种表达方式在社交媒体上被放大而受到批评。我拍电影的时候就想，这个镜头如果放到微博上会不会被误解。我会尽量避免任何明显会对主角产生不良影响的事情。但我不会操纵剧情。
其次，我对什么能拍、什么不能拍有自己的标准——首先是一套武术标准，然后是纪录片标准。
我一直是一名视频博主，记录我的生活。只是有时候会去别人的岛屿上闲逛。我不是以记者的身份，而是以熟人的身份。
之前想做的《华总的辨认》的卖点是用镜头走进老板的生活，揭露真实的一面，而不是采访。我以前经常在这些人中间走动，但这次我带了相机。这个视角更有趣。
New Voice Pro：从《面具猎人》开始，你就一直想尝试在线视频。现在取得了什么进展？
华总：社交媒体是由流量组成的。我一直想把网络时代的书名改成双井号。例如，“Out to Sea”的意思是#出海#。你制作了一段内容，同时你也在制定议程。此时的话题就不再是宣传的产物，而网络视频本身就是一系列话题的整合。我们无法操纵舆论，但我们可以引导对话。
我一直想做一些更大胆的事情，让手术本身发挥作用，但还没有真正实现。
希望华先生的账号能活得长久一些。
New Voice Pro：但是你给自己起的头衔是纪录片导演。
华先生：这只是一个标题。第一个标题是。
New Voice Pro：为什么一直用这个厂牌？
华先生：我非常喜欢博客的定位。我是最早的博主之一。博客是自媒体时代的标志，类似于专栏，可以稳定输出。此前，成为专栏作家的门槛非常高。我刚大学毕业，想成为一名作家，但那是传统媒体放映的时代。
新生Pro：你会很怀念那段时光吗？
华先生：其实我还挺怀念的。有那种特殊的古典江湖气息。
现在的人都缺乏耐心和温柔。那个时候大家面对面的交往都得有礼貌，因为现实中大家都会表现出最大程度的善意，有一种交流的仪式感。
但您隐藏在互联网上的 IP 后面。你不知道人的生活是什么样的，但他们上网就敢胡言乱语。互联网有时会降低沟通成本，但也会产生敌意。
New Voice Pro：作为KOL，您如何面对这种媒体变革？你还在做直播。直播更危险。有时你的话会被断章取义而没有引起注意。
华先生：个性不是维持的，而是通过不断的表达而建立的。我做过200场直播，只有一次差点翻车，而且还是因为我的嘴。那天晚上晚些时候，我公开道歉。
其实我心里挺郁闷的。我的粉丝不太好，但是很多粉丝以外的人都冲进来批评我。然后我很生气并收回了我的道歉。我不是那个意思，我道歉了，你爱怎么做就怎么做吧。
新胜Pro：您之前也提到过，直播具有很强的粉丝圈属性。
华先生：粉丝文化很有趣。我在微博上有很多忠实粉丝，沟通时我保持两个原则：第一，不线下与粉丝见面。其次，如果一个粉丝对我太热情、太忠诚，我就会忽略他们。因为我发现在互联网上过度沉溺于一个人是有问题的。
我有过这样的经历，总是有人给我发私信，这真的很烦人。他们会想象一个我，他们可以自己绘画和美化它。一旦情况与想象不符，攻击就会开始。
还有一些铁杆粉丝。每次开团，他们都会出来“接山为王”。后来我就不敢进群了。当你成为一个愚蠢的博主时，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情况就会发生。
华老师正在直播连线中
New Voice Pro：想要度过周期，就必须保持稳定的性格。那个稳定的东西是什么？
华先生：我有几个阶段。第一阶段是担任花果山总书记。那时我是一名PR，精通沟通规则。社交媒体刚刚出现。我想验证我的见解并查看示例。当时我告诉记者，华老师不是我，而是我扮演的角色。
后来，在世界豪华俱乐部事件中，我的照片被刊登在报纸上，我的真实身份和网络身份都被打破了。这对我和我的父母产生了巨大的影响。那时我才意识到，他不是我扮演的角色，他就是我，无论我是否认识到。
所以后来我说花一直是我网络身份的延伸，我开始认真的把它们当成我的一部分。
我们是人类历史上第一代同时拥有线上和线下生活的一代人。未来有一天，当我们去世时，我们将拥有一份数字遗产。我希望它是一个ID，而不是一堆ID。
我认为在网上生存的一个体面的方式就是有一个名字，它不仅承载着你输出的内容和作品，而且代表了你的个性。它或多或少会体现你的价值观和行为准则，所以你不愿意做特别短视的事情。 。
不是我不想赚钱，我也会羡慕嫉妒恨，但是回想起来，十几年的时间里，有多少人消失了。当然，有些人很勇敢，我很佩服他们，但我还是希望它能活得更长久。不是因为爱，而是因为它是我生活的一部分。就算他以后再变身，为什么不让他可持续呢？
所以最稳定的就是我自己。
新生Pro：华老师和我自己有什么不同？
华先生：他是我的一部分，但在社交媒体上，他自然有一定的表现风格。有时你看起来像个艺人，但其实不是，这就是有趣的部分。我们第一次成为KOL，一个数字化的存在，我们需要学习如何做到这一点。也许将来，当我的孩子开始在网络上过数字化生活时，我可以告诉他，有些路不该走，有些选择不该做。
但我们这一代没有人教我们，我们只是一点一点学会的。我从 1997 年开始上网，今天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很多人还活着，但他们已经从网络上消失了。
New Voice Pro：演奏了哪一部分？
华先生：可爱又随和。现实生活中，我是一个比较直接、不太讨人喜欢的人。但我在网络上却很通情达理、和蔼可亲。比如我做直播，观众要么缺爱，要么缺钱。为什么人们愿意来？我就像一个亲密的姐妹。
我打开了我的同理心，这是我特别擅长的。好的公关必须是情感捕捉者，而不仅仅是故事捕捉者。作为纪录片制作人，你也能感受到那个人的情感变化和需求。
新生Pro：现在看到大家的评论，还是会失望的。
华先生：是的，我每天都在找自己，还是能找到黑粉。
New Voice Pro：这对你来说很麻烦吗？
华先生：不，这是KOL应该承担的。我可以管理自己的情绪。我希望有尽可能多的表面情感。我注重琐碎的情绪波动，内心没有大的波动。
我实在承受不起也不想面对幻灭与重生的巨大坎坷。我不想有世界奢侈品协会的经历。我宁愿被误解，淹没在日常的情绪、喜悦、嫉妒、虚荣之中。
我不希望世界被低级流量玩家掌控
新声Pro：您非常喜欢周浩导演，觉得他有一种社会关怀在里面。
华总：我觉得周浩导演很有个性。我喜欢真实的人、真实的记录、真实的表达。周浩导演在这一点上比我做得更好。但我不能成为他。我们擅长的东西不同，我们的战场和环境也不同。
New Voice Pro：从他的作品中你能学到什么？
华先生：找到感觉。我很早之前就看过《厚街》和《使命》，我觉得他的观点对我很有帮助。镜头语言背后有思考和反思。在他那个时代，很多纪实摄影师都是摄影师，周浩就是作者。这启发了我。
在《普京专访》中，我用手持相机捕捉人物的表情和表情。在《出海》中，我也有很多脸部的长焦镜头。我特别喜欢凝视一个人的眼睛或注意他手上的小动作，包括使用镜子中反映的相机位置。这是我的观察方式。周浩的作品中类似的镜头还有很多。在我成为图像创作者之前，他对我有一些影响。
新盛Pro：图像美学还有哪些方面对您有更深的影响？
华总：美剧，最近的《继承之战》，我在微博上给了很高的评价。它是电视美学的顶峰，可以写入电影史。那部美剧也是伪纪录片的风格。
新声Pro：说到模拟纪录片，我记得你也喜欢《太空探索编辑部》。你怎么认为？
华总：我的感觉是，中年人最了解中年人。所谓中年人，就是我们这一代人。我这一代人已经人到中年，这是难以想象的。以前我感觉自己就像个小孩子，不用承担那么多责任，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
突然有一天我意识到，你该承担起具体的责任了，而你连父母最关心的事情都没有满足。很多人说你做了我们不敢做的事。那是因为我放弃了很多责任和义务，比如组建家庭。这真的是自由吗？只是逃避或交换的自由。
那么我应该成为一个什么样的人，我还没有找到答案。
华先生“卧底”期间的工作证
New Voice Pro：你曾经讨厌被人认出你是谁，这变成了一种压力反应。你会停止做别人给你贴上标签的任何事情。那么这部纪录片只是你旅程的一小部分吗？
华先生：但是后来你就会慢慢变得不动了，你不想再有压力了。人们会感到疲倦。
新生Pro：我以前听过一个说法，35岁就会死。
华先生：一直都是这样。做了这么多事情之后，你觉得有些事情可以改变或者推动改变，但是你发现想要有效果就得留出时间。
后来我做了很多事情，有时是因为我的任性，有时是因为我的愚蠢。我不能称之为理想主义。我觉得我不配说这个词，因为我一直都是个婊子。公关越好，我就越贱。
New Voice Pro：每次采访你都非常坦诚。
华先生：这不是认罪。这很简单。如果你说你理想主义，那你就是在给自己挖坑。如果我是一个理想主义者，我可能会在 2007 年教学结束后留在那儿。
新生Pro：这是另一种自我保护吗？
华总：就像林东一样，先主动说出来。核心是两件事。首先，我是一个没有什么野心的人。一个理想主义者或许仍然有推动社会发生翻天覆地变化的愿望。
对于我的粉丝来说，我是无害的。当时我正在写一本假装指南，每个人都把我想象成一个不同的人。这样的性格才最有商业价值。我比任何人都更适合经营那种性格，但却不值得。
今天我顶着光头，嘲笑自己的发际线，只因为我对人畜无害。如果你想活得更久，就用这种态度，而不是其他意见领袖。这对我来说太简单了。何必犯傻呢？当然，我确实很傻，但我也考虑过。
活得更长意味着你还没有翻倒。
New Voice Pro：为什么长寿如此重要？
华先生：这不是什么值得吹嘘的事情。这只说明你很油腻或者很老土。无论今天发生什么，如果你要我屈服，我会立即屈服。
我和以前不一样了。十年前我在诗社的时候，我还满腔愤怒，问我为什么不抓到真正的坏人？今天，我将尽量不要先遭受立即损失。
当时这是一个非常自豪的还是很坦率的？这就是为什么我说每个人都会迟早变成老挝王，但是唯一可以做的就是成为老王之后，您的心是停滞的水池，还是有火？
在过去的几天中，华先生对他多年前教书的学校进行了回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