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的一天，艺术家辛王军在二手交易平台上看到了一辆保存完好的20世纪60年代和1970年代的邮政自行车。他眼睛一亮，决定买下来。对方报价60元。但问题是他需要在家取，而自行车却远在云南的一个山村里。
辛王军，39岁，当代艺术家。 2015年，他离开北京798艺术区的工作室，前往云南部分农村地区进行艺术转型。为了买这辆二手自行车，他从云南腾冲打车9个小时，花了500多块路费。他到了小山村，找到了失主，看到了自行车。
许多物品从新的到旧的，从用过的到丢失的。它们可能被保存或丢弃。另外，有的可能已经流通了数次，进入了跳蚤市场或中国古董店，开始了新的轮回，进入了二手世界。二手消费兼具社会效益和环保价值，已成为一种生活方式。对于一些人来说，二手物品是最实惠的选择，也是更环保的选择；对于一些人来说，这些废弃的旧物品具有内在的情感价值。
“当你购买一件古董服装时，你购买的不仅仅是面料和做工，你购买的是某人的过去。”英国作家伊莎贝尔·沃尔沃在她的小说《古董服装之恋》中写道。 “很多时候，这些物品只是失去了商业价值，但它们仍然存在于地球上，可以再次发挥作用。”一家二手店老板孙旭东说。
世界银行 2018 年的一项研究表明，到 2050 年，人类产生废物的速度将是人口增长率的两倍以上。从浪费中获利的欲望总是刺激着创新，催生新的消费模式。一个事实是，在共享经济时代，一些即将被烧毁的东西可以再次出售，让这些旧东西重新加入市场循环，延长它们的生命，创造新的故事。
辛王军在山上买了一辆二手自行车。本文中的图片均由受访者提供。
《寻宝》
新王军要找的二手自行车车主是一对60多岁的夫妇，不懂网络。是他们的儿子在网上发布了销售自行车的链接。因为是在山沟里，他们没想到会有人愿意买。
会后，主人拿出自己种的橙子、苹果，杀了一只鸡，招待了远道而来的采购商。 “这顿饭比自行车还贵，还增加了情感元素。”辛旺军说。 “这辆自行车也是历史的见证。”男主人曾经是一名工作了十几年的邮递员。他借了这辆自行车穿越乡村。 “历史已经消灭了它，它对它的主人来说没有什么价值。”
辛王军把自行车拿走，清洗干净，放在改装的牛圈里。他把寻找二手旧物的过程视为“寻宝”，对于新物他并不罕见。他享受着“当一个物体即将退出历史舞台时，我发现了它的魅力”的收获。
几个月前，新王军无意中在一个二手网站上看到了旧砝码。他一次性买了110个旧砝码，每个重20元，重两公斤，能称重200公斤。这些锈迹斑斑的砝码来自不同的家庭，见证了每个家庭的变迁，最后聚集在一家二手店。 “我被他们家庭的变化所吸引，而不仅仅是体重。”辛王君说道。
当他把数百公斤形状各异的旧砝码寄回家时，他的父母看到这些东西很困惑，以为它们被当作废金属收集起来出售。
辛王军买了一个二手秤。
旧秤和自行车只是他购买的众多二手物品中的一部分。
六年前，新王军陆续在云南多个村庄启动了“艺术改变乡村”项目，也将许多二手物品带进了村庄。他喜欢老物件。对他来说，老物件承载着历史的痕迹。在他最遥远的记忆里，有小时候父亲推着木车去粮食管理站送粮食的场景。后来，童年陪伴他的木车被淘汰，变成了柴火。在云南农村的第一年，他在网上发现了一辆二手木车，和他小时候的车很像。他花了几十块钱买下了它，并把它改造成一张桌子。辛王军说，他希望唤醒一些人的记忆，同时赋予老物件新的功能。
他知道这些老物件对于一些年轻人来说是陌生的，“但所有的年轻人都会变老，记忆需要收集”。在购买二手物品之前，新王君会花几天时间了解其背后的故事。我也会花四五天的时间寻找旧物。
最近一次购买二手物品的经历是辛王军在网上看到有人卖沙发，单人座，深棕色真皮，高靠背，带滚轮，售价10元一张。起初他不太相信这个价格，于是他立即联系了卖家，预约了线下看实物。
椅子的主人是一家网吧老板。他从业十几年了，钱也赚够了。现在去网吧的人越来越少了。房东正准备收回房子，要求他在两天内把所有东西搬出去。他急于把网吧里的东西全部搬走。处理掉椅子。网吧老板告诉新网军，这些椅子已经像垃圾一样扔在这里了，很少有人会买。如果你想要的话，200块钱，你要多少张票我都可以给你。
他找到的卡车只能装22把椅子。辛王军把这22把椅子搬回了自己租的院子里。 “这些椅子见证了一家网吧的发展历史，服务过不同的顾客。”有人看到这些椅子，有的猜200元一张，有的猜500元，有的猜800元，但没有一个猜对。院子里的椅子太多了，放不下，所以他又卖了几张。
“这就像一场人人都可以参与的寻宝活动。”重庆二手店老板孙旭东在描述购买二手物品的行为时说。他的店在五里店的跳蚤市场里。市场面积约500平方米，整个三层楼全是二手物品。
孙旭东今年54岁，身材瘦弱，体格健壮，精力充沛。他的店里摆满了旧盒子、旧电器和旧家具。仓库里和推车上堆满了 20 世纪 80 年代和 90 年代的老式录音机。 “这些也是热门单品。”孙旭东说。 “人们都很怀旧，当然，老式录音机的质量也很好。”早上8点，孙旭东开始在店内有条不紊地工作，将未售出的二手货交给Label。这是他每周的例行公事。
孙旭东的二手店。
这家店原本属于他的好朋友牛华阳，但今年9月20日，牛华阳因心脏病突发去世。他已经离婚，前妻和儿子住在成都。他们不懂二手货生意，于是孙旭东接手了这家经营了20多年的二手店。牛华阳原本有一个愿望，就是将这些年收购的二手物品带回四川资阳老家，建一个小展厅展示这些物品，让更多人看到。
孙旭东说，这家二手店对他来说有着特殊的意义，“朋友们的辛苦都在里面，我想把这些故事继续下去。”
“每件物品都有它的故事”
这家卖二手货的店变成了二手店，并转让给了孙旭东。今年10月1日，他重新打开店门，将货架上的旧电视、旧瓷器、旧留声机、旧书、旧吉他等重新排列起来，并按类别贴上标签。 “每个物体都有自己的故事”。
当孙旭东重温这些老物件的故事时，他也在回忆自己和好朋友之间的故事。他对各种二手陶瓷小饰品情有独钟。他家里有100多件这样的小饰品。孙旭东出生于重庆南山，那里有民国遗留下来的建筑和于右任任总统的监察院。他从小就喜欢在“垃圾场”闲逛，捡起各种瓶瓶罐罐，回家做手工。长大后，他痴迷于古老的物品，尤其是那些有文字的物品，“因为历史是由文字和建筑来证明的，并浓缩在这些物品中”。
十多年前，孙旭东在重庆最大的董家溪旧货市场结识了二手店老板牛华阳。这是一座古老的深灰色建筑。两人围着一扇二手木门聊了很久。此后，两人经常约好一起寻找二手货。每到周末，赶集的时候，很多人都会带着家里不需要的东西卖给牛华阳。其中有一名77岁的男子，他的麻袋里装着收音机、书籍、钟表等不同物品，并定期去市场。无论他带来什么，牛华阳都会全部接受。 “他的东西虽然没什么用处，但却是他从很远的地方带来的。”
二手商店的横幅上写着“销售、交流、交换、查找”。人们经常搬进新家，需要更换家里的旧物品，觉得扔掉很可惜。于是他们就去牛华阳的店里，先告诉他店里有哪些物品，每件物品都有哪些故事和经历。他静静地听着这一切。故事，然后号召工人将物品拉到商店。 “能代代相传的东西都是稀有物品，能随时间增值的东西更是珍贵的宝物。人们拥有的东西越来越多，典当物品也越来越普遍。” ”。
2000年初，牛华阳在重庆中兴路开设了第一家二手店。这是重庆最大的二手市场之一，也是董家溪旧货市场的前身。 2010年12月2日，出于安全考虑，该市场被关闭。随后，摊贩陆续搬迁，大部分搬迁至董家溪大厦。 “这个地方代表了老重庆的记忆。”旧电器、旧书籍、陶器、邮票等琳琅满目。进驻二手交易市场后，牛华阳的店名气越来越大。 “跳蚤市场上每个人都知道他的名字。”孙旭东说。许多年轻人经常到他的店里打卡拍照，即使在他去世后也是如此。
故事赋予这些物品特殊的意义。牛华阳最喜欢的老东西是重庆到北京西站的火车线路牌。白底黑字，长1.2米，宽15厘米。他用钱从铁路工人那里买来的。当他拿到这个牌子时，他立即告诉孙旭东，“就像一个孩子买了他最喜欢的糖果一样。”牛华阳去世后，店里的员工拿着牌子，连同失去主人的乌龟一起寄给了孙旭东。
接手二手店后，孙旭东把路线牌和乌龟带回店里，放回原来的位置。
孙旭东的二手店。
充分利用一切
何新王军和孙旭东更注重二手物品的情感属性。有些人根据消费和生活习惯来选择二手物品。
张玉婷，1995年后出生的女孩，崇尚可持续、极简的生活。今年，她在读了日本极简主义者佐佐木纪的书《我决定简单地生活：从超然到极简主义》后，受到了这本书的启发。在书中，佐佐木纪司描述了他的极简主义生活，他将自己的生活精简到只保留必要的物质物品：一张床、一张桌子、几件衣服、一台笔记本电脑和一些其他东西。他发现自己需要一件物品，他按照极简主义的标准去获取它。该物品应该具有极简的形状，易于清洁，颜色不要太鲜艳，耐用，结构简单，重量轻，并且。有多种用途。
今年开始这种生活方式后，张玉婷使用二手闲置网站的频率明显增加，她首先做出了“挣脱”。 “杰”是日语单词。 “截”是指将不需要的东西想进入你的家； “戒”就是放弃家里随处可见的东西； “离”的意思是摆脱对物品的执着。从出离心的角度来看，清理家里堆积的物品，也是清理你的内心和思想。她先把自己的所有物品整理好，然后把不用的衣服、书籍、化妆品等放到二手网站上出售。
交易完成后，她会把物品擦洗干净两遍，摸一摸，堆放整齐，装入包装袋，感谢他们的陪伴。 “我会和他们说再见，并祝愿他们找到更好的主人。”这就是她离开前的仪式感。
每周，她都会打开这些网站来处理她不需要的物品。她发现，网站上出售的很多商品都是新的，但原主人却无法使用。她先后以原价40%的价格购买二手背包、以原价50%的价格购买户外吊床、以原价10%的价格购买尤克里里、以原价30%的价格购买平板电脑。 。这些都是她需要用到的东西。 “它们物有所值，可以减少资源浪费。”
在此之前，她和很多年轻人一样，随着时尚潮流的不断变化，不断更换衣柜里的衣服和家里的物品。后来，每当她有购买欲望时，她都会去二手网站看看，然后想出这样的逻辑来说服自己：“当我想在二手网站上买很多东西时，手网站，是不是说明这个东西很容易卖出去？”不然怎么会有那么多人想卖呢？ “这可以帮助她减少购物欲望。
“合理重新分配闲置物品既省钱又更环保。”最近，她清点了自己的物品，发现有些物品已经陪伴了她五年多了。 “几次分开后，这些东西仍然在她身边。”我，表明它们是我真正需要的。”
二手交易平台上的很多买家同时也是卖家。当他们购买所需的物品时，他们也会出售未使用的物品。清华大学能源与环境经济研究所等机构发布的《2021年中国闲置二手交易碳减排报告》显示，2020年，国内二手消费市场规模已突破万亿规模。报告预计，到2025年，我国闲置物品交易额预计将超过3万亿元，其中二手手机、电脑、电视等3C行业可达千亿。整个市场规模和发展前景远远超过欧美国家。
这种生活方式正在影响更多的年轻人。 22岁的高泽浩将购买二手电子产品称为“捡垃圾的乐趣”。他是一名程序员，经常在论坛或二手网站上浏览CPU、硬盘、主板、手机等电子产品。
他买的最多的是已经被企业淘汰的电子产品。 “企业级硬盘寿命长、稳定性强、性能好，淘汰的也很便宜。”原价几千，但是这样的二手货才几十块。元。他家有一个房间，堆放着各种二手电子产品。用完之后，他就舍不得扔掉。当它们不再被使用时，它们就变成了装饰品。 “我捡垃圾，但不能卖二手。我可以买二手，但不能卖二手。”他担心硬盘上的数据泄露。
高泽豪的生活中，他的私人物品很少，最常见的物品就是电子产品。他在这些二手物品上投入了数十万元。 “这些垃圾到了一些人手里会得到充分利用，其实挺好的。”当他以很小的价格获得高额利润后，他的内心就会“非常满足”。
物品的回收在一定程度上减轻了消费者对消费对环境造成负面影响的负罪感。张玉婷坚信，她所倡导的生活方式将会被越来越多的人接受。 “我开始重新审视自己的消费行为和囤积物品。然后我很快意识到，我所珍惜的东西通常对我以外的任何人都没有用处。它对其他人来说没有任何价值。”
一旦有了这个想法，她就放松了，不再追逐不想要的东西，开始克制自己的购买欲望。
人与物之间的媒介
孙旭东经营二手店后，他开始意识到，当他看到满屋子的东西要扔进垃圾桶时，肯定有人会想到如何处理这些东西。这个时候，二手店就显得尤为重要。更深层次的意义在于，二手交易将有东西的人和缺东西的人联系起来。
看着每天来店里打卡的人，孙旭东也说不清二手货交易市场是什么时候开始火爆的。但他相信二手市场会越来越繁荣。 “人们的环保意识正在增强，他们知道自己不用的东西对其他人来说也是有用的。”
孙旭东喜欢向“有缘人”推销物品。至于价格，他根据情况来定。如果对方真的喜欢这个物品或者这个物品对他有用，他就会低价卖给对方。对于时下流行的网上二手交易平台，孙旭东并不了解其操作原理。他的主要销售渠道是线下。而且，他担心当物品发布到网上时，与买家的沟通将是一个琐碎的过程，并且他担心无法准确描述该物品。事实上，二手消费者更加挑剔和挑剔。
并不是每个人都可以接受二手物品。 “他们会认为有些物品是被人用过的，显得自己不走运。”这种情况下，他就会问对方，比如刀是乾隆皇帝用的，还是努尔哈赤用的。你还是这么认为。 ？ “人们都说货物注定会遇见人，我只是一个搬运工，是货物和人之间的调解人。”
与孙旭东的二手店充满复古气息不同，杨雅妮去年在成都开业的二手店外观时尚现代。货架上的物品分类排列，就像百货商店一样井然有序。一些旧货店正在使用更明亮的灯光、更明亮的颜色标签和专业的产品植入，以提高公众对旧货店应该是什么样子的期望。与网上二手交易平台上庞大的卖家和买家群体不同，网上的物品是不可触碰的。这些线下二手实体店更注重物品的存放和状况。对于已经入库的二手物品，杨雅妮店内的组织者会按类别进行分类清理，然后由鉴定人员进行评估、展示、流通。
杨雅妮二手店一角。
七年来，杨雅妮去过日本、泰国以及欧洲一些国家，了解了这些国家的二手文化。她萌生了在中国开一家二手店的想法。她思考如何利用寄售服务来回收旧物品并在它们之间转移物品。 ，“改变人们的消费模式和生活方式。”
在这个物品泛滥的时代，二手店方便了人们处理旧物品。商店的三分之一都摆满了阿姨未使用的物品。从儿童玩具到衣服、鞋子和包包，许多物品状况良好。这些物品已经在这位阿姨身边20到30年了。随着孩子长大，家里的东西就堆在那里。 “这些都是她珍视的东西，放弃它们并不容易，但她想把这些旧东西送给新的人，”她说。有需要的人。”
据杨雅妮观察，进店购物的女性通常是18岁至30岁之间。 “很多女性喜欢逛这样的二手店，她们也能接受这种更环保的消费模式。”
沙利文2021年的调查数据显示，随着消费者意识的不断升级和环保理念的深入，闲置交易已经从一种相对小众的省钱行为发展成为一种时尚潮流的生活方式，尤其是在80、90后人群中。深受主要消费群体的喜爱。 “二手经济的日益繁荣不仅仅是因为便宜。人们的消费观念正在发生变化，变得更加理性。”杨雅妮说道。
让旧事物焕发新的生命
这些旧物的最终归宿几乎就像生命的终结一样未知和神秘。
曾经有一位顾客带着一张黑胶唱片到杨雅妮的店里寄售。店主在唱片上写下了一句话：虽然这张唱片可能不值钱，但它帮助我度过了一段沮丧的时期。现在我的抑郁症已经消失了，我希望把这张唱片传递给更需要的人。
孙旭东购买的许多二手物品都有缺陷，比如灯泡坏了。他会把灯罩缝起来，让原来的裂缝看起来像一朵盛开的花朵。他先用专业清洁剂清洗一些沾满灰尘的家具，然后涂上防护油。旧家具“透着光彩，带有历史气息”。铁器、木器和粗器必须进行相应分类和保护。
他发现顾客有不同的想法。 “他们想听到有人仍在使用他们的旧东西，”他说。 “这让他们感觉更好。”人们渴望看到自己的物品获得新的生命，有时与其说是出于关爱地球或反对浪费的愿望，不如说是另一种情感上的满足。 “当你失去了你所拥有的东西时，随之而来的是一种内在的悲伤。你不仅失去了情感，还失去了自己。”
复古货让人回想起过去的美好时光，但这些货品大多已经停产，所以新王军通常需要很长时间才能遇到一件他喜欢的二手货。他对二手物品的挑剔与他对艺术的理解有关。 “我把它当作艺术品的前身，因为一件艺术品要成为艺术品之前，必须经过艺术家的介入或者发现。然后我把它当作艺术品的前身，然后当我发现它的时候，我觉得其中有很多魅力和故事。”
辛王军买了一辆二手自行车。
五年前，辛王军在北京798艺术区旁的垃圾场看到了一幅被丢弃的油画。这是一种超现实主义风格，宽80厘米，长100厘米。 “我只是想，这是一个没有生命的东西，我想赋予它新的生命，所以我在右下角签了一个名字，然后打电话给新王君来接它。”他想要证明那是他捡到的，而不是他。随后，他将这幅画发布到了朋友圈，终于有人以5000元的价格买下了这幅画。 “当它到达这个人的家中时，一个使命就是将它挂在家里，可能会送给朋友，可能会被送到拍卖场，也可能会再次被扔掉，但它已经被赋予了第二次生命”。
他关心这些老东西的命运和未来。 “我希望老物件能有人理解它们。”在这些二手物品中，辛王军买的最贵的是一台价值3800元的旧相机，他用这台相机在20世纪50年代和1960年代拍摄了很多人。 ，“这个老相机还能用，而且有一种现实与历史的碰撞感，比现在的相机更有吸引力。”
辛王军用的是他生前买的旧相机。
如何让这些二手物品变得有意义，是新王君思考的问题。他装修的老房子里，有旧电视、旧相机、旧理发椅、旧书桌。很多人喜欢和这些老东西合影，仿佛在看从未见过的新奇东西。
“它们的使命不是被历史淘汰，而是以新的功能重生，被越来越多的人喜欢，”他说。
他不知道这些老东西未来的命运会如何，但他确信它们作为历史而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