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产“跑”的新宗教:运动如何创造阶层属性?

日期: 2023-07-16 22:01:05|浏览: 173|编号: 2018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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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产“跑”的新宗教:运动如何创造阶层属性?

2011年12月4日,跑步者在外滩跑马拉松。 澎湃资料图

近日,一篇《长跑是中产阶级的新宗教》的文章引爆了朋友圈的G点。 “长跑是中产阶级的新宗教”是一个好标题,一个好论据,一个令人陶醉的文化研究术语。 结果不是揭穿这个宗教神话,而是让这个神话变得神奇。 你以为有人递给你一把枪和一把匕首,但当你触摸它时,那是两个粉红色的乳头。 从鲍德里亚到齐泽克,终于揭晓了Hello Kitty的性感内衣:

“当长跑风潮兴起时,这种看似孤独的跑步会利用新媒体和中产阶级的影响力,极大地增强社会互动,创造出一批基于新身体政治的人群,比如新公民。它不同于腐败的统治阶级,也不同于同样腐败的被统治阶级。长跑也演变成了一种身体政治的集体行动,挑战和改变着陈旧腐朽的城市面貌。继而,解放无数个人层面的力量最终会汇聚在一起,改变社会。雾霾天气下的正式比赛为此提供了一个插曲的机会。”

这段话是中产阶级如何将长跑融入其意识形态言论的完美例子。

戴口罩长跑的中产阶级确实有自己的政治诉求和政治自我意识:反对国家机器的个人身体政治。 当阶级政治退出后,各种身体政治就登场了:月经的政治、声音的政治、安全套的政治、自拍的政治、马拉松的政治……归根结底,个人就是政治,身体就是政治。 将其与流行的弱者武器言论相结合,将自己置于安全区,并生活在个人解放的幻想中。 个人层面的解放如何融入社会进步? 这是手术还是口红? 这是左派的天真还是右派的保守模糊?

豆瓣上有网友写了一篇《我为什么跑马拉松》的文章,有毒舌的朋友评论:我为什么要跑马拉松? 这个问题的答案可以非常复杂,也可以非常简单。 很简单,一句话就能回答:跑完《我为什么要跑马拉松》后在豆瓣发一篇文章就可以了。

这就是中产阶级惯用的意识形态密码:文化分裂。 跑马拉松成为言论之都。 马拉松有一个双胞胎兄弟叫杉杉,两个中产体育偶像,一个爱跑马拉松(潘石屹饰),一个爱爬山(王石饰)。 打篮球、踢足球怎能不成为时下中产阶级的新宗教,而长跑、爬山却能成为神呢? 与长跑、登山相比,篮球、足球显然仪式感不够。 长跑和登山是不同的。 当然,这样的仪式需要足够的物质支持。 “重新认识自己”和“长跑中的孤独思考”背后隐藏着什么? 炫耀昂贵的跑鞋,炫耀计时器,炫耀你每小时收费三四百元的私人跑步教练。 这当然是运动的阶级属性。 当中产阶级和富人通过跑步实现灵魂救赎时,非洲黑人通过跑步摆脱贫困。

其次,从形式上看,长跑本质上是个人运动,马拉松从形式上看是集体作业,但归根结底还是像《阿甘正传》,以阿甘式的个人英雄主义为激励机制。 但足球、篮球强调合作,培养社会主义时期能够形成政治共同体的新人,大力发展团体体育,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其次,正是因为像篮球、足球这样的运动太过老少皆宜,属于真正的大众运动,所以不具备中产阶级所需要的文化划分的意义。 当中产阶级谈论长跑时,他们在谈论什么? 我说的是,这是我的文化特权和空间特权。 但奇怪的是,正如作者将长跑描述为一种“集体行动”的逻辑,中产阶级在以文化分工的逻辑赋予长跑特权的同时,也采用了惯常的意识形态说辞,穿上了长跑的衣服。一款全民口罩,争夺普罗大众的青睐。 正如一些评论家所说:当中产阶级想要拿走一些东西时,他们不能就这么放弃,说反正还有其他选择。 他们让篮球和足球回归大众,然后找到了新的精神福祉:长跑和登山。 也许应该加上精神修炼。 这样,三位一体,诸神归位,修炼正道。 这就是长跑作为中产阶级新宗教的真正意义。

最后,从这篇文章中看到一个新的文化分裂现象很有趣。 今天的中产阶级(以及他们的皇家文人)已经过了挪用博尔赫斯、龙应台、哈维尔的阶段。 ,开始角逐前沿左翼批判理论,并以鲍德里亚、齐泽克、福柯为长跑背书,证明自己的正直。 他们将把长跑视为对20世纪60年代德波情境主义的挪用和模仿。 我以为通过长跑的实践,可以改变既定的城市面貌,从而重新获得列斐伏尔意义上的“城市权”。 这种情境主义也是被Hello Kitty庸俗化、庸俗化的情境主义。 看来快闪、夜跑、逃亡都打破了太空运作的既定规则。 如今,1960年代的法国“五月风暴”也能成为中产阶级的精神故乡。 20世纪60年代的革命创造了一种非常浪漫的文化形式,但今天的中产阶级只需要那种文化形式,而不需要其背后的革命。 因此,德波巴黎之行的轶事可以被一次又一次地戏仿,并被写进这座城市的心灵地图。

将情境主义与远距离身体政治联系起来的悖论恰恰在于,这种所谓陈旧腐朽的城市景观,一方面是中产阶级试图打破的城市空间,另一方面又是中产阶级试图打破的城市空间。这是他们用来塑造阶级身份的空间。 相比之下,无论从空间政治还是性别政治的角度来看,大马的广场舞似乎更有资格宣称它挑战了陈旧腐朽的城市景观,扰乱了敏感的中产阶级住宅政治的神经。 然而,文化争夺已经开始。 他们也以同样的方式争夺德波、奥威尔、鲍德里亚、本雅明。 今后他们还会以同样的方式争夺马克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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