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 年世界首富易主,LVMH 集团 Bernard Arnault 登顶

日期: 2024-09-23 03:04:52|浏览: 12|编号: 6757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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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年,一个战争、疫情、熊市的一年,即使是世界上最富有的人也无法逃脱寒冷。

这一年,全球失去了28位亿万富翁,全球500位富豪合计损失1.4万亿美元财富,马斯克曾短暂体验过世界首富的光环,但因特斯拉股价暴跌,他的身家缩水了一半,跌至数千亿美元。

富豪们被寒风吹得东倒西歪,但LVMH集团掌门人却是个例外,他不仅是全球十大富豪中唯一一位财富没有缩水的人[1],身家还首次突破2000亿美元大关,超越马可·波罗·斯克成为新一任全球首富。

这一切,源于LVMH在过去一年的强劲表现:全年营收同比增长23%,净利润同比增长17%,均创下集团新高;公司平均每天净利润2.8亿元,股价也上涨1%,而隔壁暴跌30%、遭遇血洗的科技股,也只能绝望地叹息。

逆周期增长的秘诀说起来简单,但也很残酷,几乎赤裸裸——只与有钱人做生意,其他人都靠边站。

在一份被广泛流传的去年4月会议纪要中,LVMH对高净值人士设定了一个非常苛刻的门槛:个人年收入超过300万元人民币,或家庭年收入超过1000万元人民币。

至于大公司里那些年薪百万的P8、陆家嘴的金融精英、写字楼里的都市白领,都是将被淘汰的“无收入人群”。

但过去精明的奢侈品集团做生意的对象是两类人:一类是攒钱买LV的城市中产阶级,一类是像买杂货一样买包的顶级富豪。

LVMH兼具大众市场的规模和奢靡的基调,通过不断的并购,成为覆盖多品牌、多人群的奢侈品帝国。

如今,天平已悄然开始倾斜。牺牲前者、取悦后者,正在成为奢侈品集团的共识:LVMH一边将“无收入人群”从名单上剔除,一边高调威胁要严厉打击代购[2]。Gucci、Dior竞相推出VIP专属“专享” 从“小黑屋”到专卖店,爱马仕的分配制度愈发严格。

那些在北京SKP、上海恒隆排队、愿意为信仰花钱的广大中产阶级,怎么突然就变得一文不值了呢?

你只有抢劫富人才能致富

疫情三年后,奢侈品已经成为了涨价必赚的金融产品:

LV一年内涨价三次,最高单次涨幅达15%;Dior稍落后,平均涨幅超过10%[3];且涨价最频繁的是美国,近3年涨幅超过60%[4],收益率颇高。投资多只股票基金。

图片来源:小红书

但涨价跟通胀关系不大,奢侈品不是按照成本来定价的,一个一掷千金的富家小姐随便买一个,一个刚入职场的白领攒下工资买人生第一个LV,付出的代价是每个人为了理想生活所付出的心理代价。

奢侈品频繁调价的主要目的,就是筛选出真正的富人,并阻止普通人购买。

千禧年后的中国就像一台轰鸣的财富制造机,不仅造就了全球增长最快的高净值人群,新财富500强富豪财富总额达16.5万亿元,20年增长33倍;中国还拥有全球最大的中产阶级,按照世界银行的标准,中国有3亿中产阶级[5]。

中国人撑起奢侈品市场、用中文销售全球的时代已经到来,对于广大中产阶级来说,奢侈品是踮起脚尖就能触及的高端玩具,更是证明自己阶层转型的麻醉剂。

疫情前两年,比海外市场恢复得早的中国市场暴涨45%,轻松俘获奢侈品群体芳心。但去年,国人购买奢侈品的热情突然消退——中国个人奢侈品市场首次下跌10%[6],终结五年牛市;同年,全国居民存款增加17.84万亿元,同比增加近一倍。

中产阶级不是不想消费,而是形势逼得他们捂紧钱包,毕竟大公司的天之骄子面临着降薪和毕业的抉择,VC们从项目投资快进到简历投递,失业的保时捷、奔驰车主忙着在网上网约车平台抢单。

在普通民众不愿面对奢侈品涨价的同时,处于金字塔顶端的VIC客户群却依然咄咄逼人——年消费100万元以上的客户,是奢侈品群体最大的依赖。

2019年,个人净资产超过1000万元的人群仅占全国人口的0.03%,却贡献了73%的奢侈品消费。疫情三年后,这一数字上升至82%[7]。

奢侈品牌越是聚焦富裕阶层,越能体会到VIC带来的安全感,去年疫情复发令人猝不及防,LVMH集团原本还在感谢中国,后来却被吓坏了,慌忙表示要减少对中国市场的依赖。

而站在蔑视链顶端的爱马仕则用颇具凡尔赛条约式的口吻表示:自己丝毫没有受到影响,业绩依然强劲[8]。

原因其实很简单,富人拥有充足的财力,抗风险能力远超那些需要杠杆买房的中产阶级。

富裕阶层已经掌控了绝大部分社会财富。招商银行年报披露了这样的数据:超过80%的资产牢牢掌握在约2%的人手中;其余98%的客户平均资产只有1.25万元。

经济下行的压力并不会平均分布在各个阶层,同样是消费降级,刘銮雄能拍卖77块爱马仕手表,赚2000万元,家里还剩下1000多件物品;而普通百姓则要面临失业、房贷违约、南逃北逃,这三件套就是王广的中年危机。

所以当疫情暴露出中产阶级的脆弱性时,奢侈品集团迅速将目光转向受经济波动影响较小的高净值人群,一边无情提高消费门槛,一边疯狂讨好VIC客户。

上海寂静无声,奢侈品牌为VIC客户送餐

只有赚富人的钱,才能让自己变得更富,早在几十年前的日本市场,奢侈品集团就吸取了中产阶级集体崩塌的教训。

中产阶级的生存与死亡

在中国之前,全球奢侈品市场曾由日本支撑——1985年,全球55%的奢侈品卖给了日本人[9]。

战后的日本只用了20年时间,就从一个贫穷的战败国,一跃成为世界第二大经济体。1970年代石油危机后,日本转型为先进制造业,汽车、家电等产业迅速崛起。哈佛大学教授傅高义在其畅销书《日本第一》中写道:

“当美国遭受工业衰退、可卡因和艾滋病困扰时,日本却发展得很好。”

那是一个GDP年均增长率超过10%、人均实际收入年均增长率超过8%的黄金时代[15],日本的富豪们几乎想要买下整个世界。

洛克菲勒中心、哥伦比亚电影公司等美国资产均被日本公司收购,据说一位日本大亨原本打算花4亿美元购买一栋大楼,但为了打破吉尼斯世界纪录,却把价格抬高到6.1亿美元,忧心忡忡的美国人称之为“经济偷袭珍珠港”。

奢侈品市场亦是如此,一队队日本游客在欧洲旅游时,席卷了所有的奢侈品店,在东京、大阪、横滨的高端地区,满街都是LV、Gucci的手袋;而其他品牌则忙着培训自己的店员讲日语,Gucci和LV是最早在日本市场开设直营店的。

战后脱离贫困的新中产阶级成为日本奢侈品市场的根基。早在1967年,日本政府所做的一项民意调查中,就有近90%的受访者认为自己已经步入中产阶级。

兴奋的日本人甚至为此发明了一个新词:一亿中产阶级。

在国家经济蓬勃发展和公司终身雇佣制的背景下,工薪阶层陷入了“活在当下”的梦想。LV 包和爱马仕围巾等奢侈品被视为加入中产阶级的“成年礼”。[10] 在鼎盛时期,日本人均拥有 14 个路易威登包[11],92% 的女性拥有一个路易威登包[12]。

工资不够,就用贷款来弥补。上世纪80年代,日本消费贷款的增速高于GDP的增速,平均每人有6张信用卡,银行员工每年要满足1亿日元的贷款KPI[13]。

年轻人沉迷奢侈品,在出租屋里收藏:幸福

然而1990年日本经济泡沫破裂,金融、房地产、就业市场等均出现下滑,民众消费欲望一时之间持续上升,时尚产业消费额在1991年创下19.88万亿日元的历史最高水平[14]。

直到1993年,刚刚进入就业冰河期的日本人才姗姗来迟地意识到经济衰退的可怕,书店里的畅销书从《日本第一本》变成了《自杀完全手册》,就业率从85%下降到55%。

梦醒之后,学者们轮番以十年为单位撰写日本失落岁月的书籍;普通民众在收入暴跌、背负巨额债务的情况下选择隐居。物美价廉的优衣库、无印良品,一方面信奉“放手的艺术”,将积累的奢侈品卖掉,另一方面却将日本打造成中世纪文化的高地。

但在东京最繁华的街区,富人主宰的世界仍然充满奢靡。银座标价 250 万美元的公寓瞬间售罄[16],六本木建起古驰巨型旗舰店。训练有素的店员,他们更加笑容满面地迎接更强大的消费能力——来自中国的游客和当地的超级富豪[17]。

奢侈品牌并不是唯一想和富人做生意的品牌。丰田的皇冠系列曾是1亿中产阶级的象征,但2005年,丰田把目光转向了豪华轿车雷克萨斯[18]。

消失的中产阶级和那一年的疯狂很快被人们遗忘,偶尔会出现在媒体报道的片段中:“他们漫步经过古驰、爱马仕装饰精美的橱窗,然后去新开业的H&M分店购物[17]。”

贫富差距定理

新世纪之初,社会学家三浦秀俊曾用“下层阶级”一词来形容日本的阶层状况:大批中产阶级在“父母是中产阶级,孩子是下层阶级”的代际交替中慢慢向下流动,人们过着优裕但不贫困的生活,安于现状,用低欲望、廉价消费来麻痹自己。

除了“底层阶级”之外,其他流行词汇还包括“不平等社会”、“M型社会”等。这些概念背后都隐含着同样的潜台词:富人越来越富,穷人越来越穷,贫富差距不断拉大。

同样的魔咒如今正在世界各地生效,但它被称为“K 型复苏”。

2022年,全球100家最大奢侈品公司的总价值超过3000亿美元,同比增长21.5%[19]。爱马仕市值首次突破200亿欧元大关,LVMH集团股价较三年前翻了一番。最简单的生意能让你成为首富,把那些在互联网和汽车制造业工作的人都打倒。

全球经济低迷,但高端消费却迎来了最好的时代。当法国民众罢工游行抗议延迟退休并冲击LVMH集团总部时,巴黎CAC-40指数刚刚创下历史新高。LVMH、欧莱雅、开云等公司都表现不俗,包括爱马仕在内的四家公司总市值接近1.04万亿美元,占该指数的三分之一。[20]

抗议者高举肖像

豪华车市场也是如此,法拉利去年净利润近9.39亿欧元,创历史新高;中国人买保时捷创欧洲十年最大IPO,车主平均薪资是比亚迪的8倍。

新加坡的家族办公室数量急剧增加,豪宅豪车受到华人富豪的追捧,房租大幅上涨,甚至超过纽约,车牌费创下9万美元的历史新高[21]。中产精英们来这里就是为了涨工资。他还没来得及喝完一瓶茅台,就被飞涨的物价卷走,匆匆逃离,只留下一句最后的话:“安逸是超级富豪的。”[22]

高端消费激增的背后,是经济波动加剧了社会财富的两极分化。疫情爆发的前两年,全球亿万富翁的财富增长量是此前20年的总和,平均每30个小时就诞生一位亿万富翁。在诞生5亿新亿万富翁的同时,近100万人陷入了极端贫困。[23]

电影《站台》中的台词,已经成为现实生活的写照:世界上有三种人,上层阶级的人,下层阶级的人,以及正在堕落的人。

更残酷的事实是,贫富差距、阶级差距只会越来越大,根本原因在于财富积累方式的不同——普通人通过打工赚钱,出卖的劳动力和时间决定了收入的上限;但富人却可以用钱生钱,通过资产配置实现无限增长。

你辛辛苦苦赚来的百万年薪,可能还不如别人余额宝的利息。

随着社会财富越来越向金字塔的顶层集中,服务于富裕阶层的奢侈品群体日子过得更加滋润。第二大收藏家。

他们甚至不需要考虑普通民众的感受——为了抵抗下跌的恐惧,中产阶级只会更加沉浸在奢侈品牌编织的幻想中,价格越涨,他们就越喜欢买。

热爱购买奢侈品的韩国人用行动证明了这一点。2022年,韩国人均奢侈品消费为325美元,位居世界第一,而中国仅为其六分之一。失控的房地产市场推动了当地奢侈品消费的增长:地价翻倍,让房主的财富大增。对买房感到无望的年轻人相信YOLO(人生只有一次),决定要过上幸福的生活。最终,他们在清潭洞的一家奢侈品店相遇[24]。

向富人出售日常生活,向穷人出售欲望。在这个动荡的时代,没有比这更好的生意了。

参考

[1] 2022熊市中的亿万富翁:马斯克财富减半,前10名中有9人财富缩水,他是唯一逆势增长的,每日经济新闻

[2] 抨击免税贸易,

[3] 奢侈品行业系列报告1:奢侈品牌为何不断涨价? 东北证券

[4] 在网上赚富人的钱,让富人更富有

[5] 《中国新中产阶级白皮书》,胡润百富

[6] 贝恩咨询,2022 年中国奢侈品市场报告

[7] 2022中国奢侈品报告,耀科研究院

[8] 爱马仕计划每年将手袋产量提高 7%,时尚商业网络

[9] 如果奢侈品牌过于依赖中国,会发生什么?让我们看看当时日本的情况,《华尔街日报》

[10] 不再爱上,时代

[11] 隐秘而奢华,二手奢侈品店繁荣的背后,每日经济新闻

[12] 日本奢侈品市场复苏能否持续? 时尚商业网

[13] 日本大亨的消失,现代中产阶级

[14] 原宿牛仔,W. David Marks,2019 年

[15]昭和风,平成雨,沙青青,2021

[16] 日本的贫富差距,《华盛顿邮报》

[17] 困境抽筋的风格,

[18] 黑社会,三浦展,2006年

[19] 货物 2022,

[20] LVMH 巴黎总部,《华尔街日报》

[21] 富人出局,尚未大获成功,

[22] “去东南亚的浪潮退去”:住房吃不起,精英逃离新加坡,《中国企业家》

[23] 摘自乐施会《Pain》

[24] 世界上的标签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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