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6 年德国汉堡:霍斯特·威塞尔号下水,希特勒亲临,纳粹党歌响起

日期: 2024-11-04 12:06:13|浏览: 226|编号: 778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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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6 年 6 月 13 日,万里无云。

今天下午,德国汉堡布洛姆沃斯造船厂旗帜飘扬,这里即将举行盛大的庆祝活动,庆祝霍斯特·韦塞尔(Horst)训练舰下水。

这艘船的名字是为了纪念六年前被暗杀的纳粹活动家。在戈培尔的精心策划下,这位23岁的纳粹冲锋队员被包装成德意志民族的英雄。

“第三帝国”首脑希特勒亲自出席了启动仪式。巨轮斜入水中的那一刻,观众席中响起了纳粹党歌曲《死法恩霍赫》(Die Fahne Hoch)的旋律——这首歌的作词者,这首歌在世界大战后被禁止在世界各地播放。第二次世界大战,是霍赫。特·维塞尔。

与此同时,码头边的数千名工人和士兵高举右臂,呈45度角,手指并拢向前,同时高呼“万岁,我的元首!” (元首万岁!)。这是标准的德国礼(der),表达对纳粹党领袖的无限钦佩和绝对服从。

意想不到的事情突然发生了。

在整齐举起的右臂丛林中,竟然有一个人双臂抱在胸前。他的脸上满是不屑。如果不仔细看,你可能不会注意到这个独特的人,但一旦看到他,你就会震惊:在希特勒的注视下不敢举起手臂需要多大的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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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特勒的记者拍下这张照片后,被塞进了档案。照片中那个从不敬礼的人的命运,连同他的名字,逐渐被历史的尘埃所掩盖。

直到半个多世纪后的1991年,一位二战历史学家在档案中意外发现了这张照片中的细节。他对这名男子的“壮举”感到震惊,并将这张照片提交给了《时代周报》。

很快,消息传来,54岁的艾琳·埃克勒(Irene)认出照片中的男子是她的父亲奥古斯特·兰德梅塞尔( ,1910-1944),一名前纳粹党成员。

在艾琳的描述下,兰德梅斯的生活在历史的迷雾中逐渐清晰起来。

1931年,兰德梅塞尔加入德国国家社会主义工人党(NSDAP),又称纳粹党。几年来,这个德国小资产阶级年轻人亲眼目睹了席卷全球的大萧条和一战后的制裁给德国中下层阶级带来的灾难,他加入纳粹的唯一目的就是为了找到一份稳定的工作。工作补充家庭收入。

两年后,兰德梅塞尔发现自己所属的组织已经成为德国最大的政党和唯一的执政党。几乎与此同时,他的命运开始发生不可逆转的转变。

奥马尔·埃克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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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年,在遇到了比自己大一岁的女孩伊尔玛后,兰德梅斯无可救药地坠入爱河。

不幸的是,这个女孩是犹太人。

1933年开始,随着希特勒就任德国总理,纳粹对犹太人的迫害逐渐加剧。由于与一名犹太妇女订婚,兰德梅塞尔被从纳粹党党员名单中除名。

在爱情与“未来”之间,兰德梅斯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前者。他不顾开除党籍的处罚,义无反顾地与奥马尔一起前往汉堡申请结婚。

不幸之神再次降临在这对年轻夫妇身上:就在12天前,纳粹德国当局颁布了《纽伦堡法律》(法典),严格禁止德国裔人与犹太人结婚或发生性关系。

此后,时间的流转到达了文章开头的历史性日子——1936年6月13日。兰德梅塞尔选择用“不敬礼”的方式,默默地表达他对纳粹迫害犹太人的最大抗议。

奥马尔在集中营的登记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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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后,兰德梅斯再也无法忍受,打算带着家人逃离纳粹德国前往丹麦。正当他们即将到达边境时,党卫军发现了他们的踪迹。兰德梅塞尔因“玷污日耳曼种族”而入狱。

一年后,当局释放了 ,并警告不要与奥马尔有任何进一步的接触。已经怀孕的奥马尔被秘密警察送往奥拉宁堡集中营,并在那里生下了女儿艾琳。

从未想过放弃家人,他在 1938 年的一次营救行动中被捕,随后被送往下萨克森州的集中营。

当年11月,在希特勒和戈培尔的授意下,柏林发生了针对犹太人的“碎玻璃之夜”(Night of Glass),德国和奥地利的反犹太局势急剧恶化。再次被捕后,兰德梅斯再也没有见过他的妻子和女儿。

1942年1月20日,臭名昭著的“望西会议”在柏林西南一处安静的别墅里召开,为彻底灭绝犹太人定下了基调。几个月后,奥马尔被送往贝恩堡集中营,与其他 14,000 名“集中营废物”一起被毒气杀害。

二战末期,兰德梅塞尔还被编入由反纳粹分子、平民囚犯、叛逃者、失去公民身份的人组成的炮灰部队,在机枪和大炮的威逼下走上了战场。

兰德梅塞尔于 1944 年 2 月 9 日在克罗地亚阵亡。具体死因和地点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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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活了34岁。他一生没有任何“英雄事迹”,也没有留下任何遗产——除了那张“不敬礼”的照片。

一个看似不起眼的举动,到底有多了不起?

兰德梅塞尔去世整整五十年前,法国贵族勒庞在大革命时期,对法国人以“革命”之名的残暴和嗜血感到震惊,写下了社会心理学史上的不朽著作《暴徒》。

在勒庞看来,被困在人群中的个体,从庞大的群体中感受到某种“无敌”的力量,往往会完全失去平时的理性心态和平和性格,而屈服于操纵者的一切操纵。建议和权威,就像被催眠了一样,变成了暴力无脑的怪物。

由于该小组是匿名的,因此每个人都不需要承担责任。他们心中可能存在的那一点点责任感,在茫茫人海中消失得无影无踪——雪崩发生的时候,没有一片雪花认为自己应该负有任何责任。责任。

《意志的胜利》剧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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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4年,第三帝国最著名的女导演莱妮·里芬斯塔尔(Leni)在影片《意志的胜利》中记录了纽伦堡帝国会议期间盛大的阅兵式。

当你听到希特勒极具煽动性的演讲时:

如果有一天,我阿道夫·希特勒也会像本杰明·马丁一样,举着我们德国的旗帜,冲向前线!就算战死,我也会微笑着进入天堂!我将会见德国那些光荣的祖先。我可以昂首挺胸地走到伟大的腓特烈大帝面前。我可以自豪地对他说:我,你的后人,没有为难你。我为伟大的德国感到自豪。最后一滴血已经流尽!

当你想象自己在行进的人群中:整齐的队伍、“团结的力量”、“钢铁般的意志”、“绝对崇拜”、对领袖“无限忠诚”时;

要知道,直到半个世纪后,加州大学的一位电影教授甚至不敢在课堂上完整播放《意志的胜利》。理由是:“太强大了,我担心如果我的学生看完这部电影,你会成为一个真正的纳粹”;

你就会明白,在如此巨大的群体压力和政治迫害下,兰德梅塞尔这个不敬礼的小动作,蕴藏着巨大的勇气和内在的力量。这张平凡的照片,证明了人性永恒的光辉。

推荐书籍

“暴民”

勒庞

冯克利译

中央编译、编译出版社1998年

《人群:大众心理学研究》是社会心理学领域的经典著作,已被翻译成近20种语言。书中,作者深入浅出地考察了群体的特殊心理和思维方式,尤其对个人和群体的不同心理进行了精辟的分析。经典之所以是经典,是因为它永远不会过时。为什么博学的学者只会模仿群体中的其他人?为什么谦虚的绅士在群体的支持下变得粗鲁无耻?为什么给群体留下深刻印象的想法总是经不起严格的推理?作者一百年前在书中讨论的这些问题今天仍然困扰着许多人。二战时期的普通日本人是如何变成无情的战争机器的,“文革”时单纯的学生又为何做出如此多疯狂的事情?从个体到群体的转变总是让人难以理解、难以置信。本书中的解释或许能够缓解你的困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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