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战后纽伦堡与远东国际军事法庭审判:对纳粹与日本战犯的正义清算

日期: 2024-12-14 04:11:51|浏览: 217|编号: 870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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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战结束后,德国纳粹头号战犯和日本甲级战犯分别受到纽伦堡国际军事法庭和远东国际军事法庭的审判。这些审判是人类进步力量对法西斯主义和日本军国主义邪恶势力的侵略和反人类罪行的庄严清算,体现了国际社会对公平正义的永恒追求。 1963年至1965年,德国法兰克福的奥斯威辛审判是追究纳粹罪行责任的另一次大规模努力。对促进德国认识战争罪行、反思纳粹罪行发挥了重要作用。

纽伦堡审判:严惩促反思

迪文

1945年8月8日,美、苏、英、法在伦敦签署《欧洲国际军事法庭宪章》,公正、迅速地审判和惩罚轴心国的主要战犯。后来有19个国家参加了这个协议。不久,美国、苏联、英国、法国各派出一名法官和一名预备法官,在德国南部城市纽伦堡组建国际军事法庭,正式起诉法西斯德国的主要战犯。

纽伦堡是法西斯党的“诞生地”。 1935年,纳粹德国在这里通过了臭名昭著的《纽伦堡法案》,将对犹太人的迫害变成了“成文法”。它在希特勒德国时代的巨大受欢迎使其成为英美盟军的重点轰炸目标。到1945年,该市90%的建筑在战争中被毁,但纽伦堡法院幸存下来。这座城市的审判标志着德国纳粹意识形态的彻底清算,象征着希特勒法西斯德国的“罪与罚”。

1945年11月20日上午10点,纽伦堡国际军事法庭开庭。来自世界各地的250多名记者记录了这一重要的历史时刻。美国最高法院法官罗伯特·杰克逊被任命为美国联邦检察官。审判一开始,杰克逊就郑重地说:“今天,真正的检察官是整个人类文明。”

从这一天到1946年10月1日,纽伦堡国际军事法庭举行了216次开庭,进行了起诉、辩论和审判,传唤了400多名证人和知情人。法庭调查人员审查了超过30万份文件,其中包括德国法西斯党和国家发布的6000多份各种秘密档案。法庭审判记录和证据被装订成12份大文件。这些证据向世人揭露了法西斯德国的邪恶真相。

法院以战争罪、反和平罪和反人类罪判处22名主要战犯:戈林、里宾特洛甫等12人被判处绞刑,3人被判处无期徒刑,4人被判处有期徒刑。同时,法院宣布法西斯党领导集团、党卫军和安全部门以及秘密警察为犯罪组织。

起初,大多数德国人民无法接受德国的彻底失败和彻底崩溃。然而,随着纽伦堡审判的展开,法西斯政权的真面目和滔天罪行逐渐被揭露。战争罪审判记录通过报纸、杂志、广播和电影疯传。德国人深感震惊、愤怒和羞愧。对于德国来说,这次审判是黑暗历史的结束,也是与纳粹过去划清界限的开始。它摧毁了纳粹政权诞生的社会基础,德国民族开始反思历史。 1946年8月的一项相关调查显示,约80%的德国人认为审判是公正的,被告的罪名无可争议。

1953年,德国阿登纳政府通过了战争受害者赔偿案,每年支付数十亿马克的赔偿金。到1999年,德国政府支付的赔偿总额已超过1000亿美元。 1970年12月7日,德国总理勃兰特访问波兰时,在犹太人殉难纪念碑前下跪,表现了德意志民族肩负历史责任的决心和勇气。 2005年5月8日,德国总统克勒表示,德国不会忘记法西斯独裁统治的12年,也不会忘记纳粹德国给世界带来的不幸。

二战结束后,德意志联邦共和国努力修复睦邻关系。立足西方,实现西欧德法和解;推行“新东方政策”,缓和东欧与苏联和东欧国家的关系。德国政府非常重视对年轻人的二战历史教育,第三帝国被作为最黑暗的一页列入德国历史教科书。 1994年9月,联邦法院通过了《反纳粹和反刑事犯罪法》,从法律上限制了纳粹的死灰复燃。

战后至今,经过数百万反法西斯进步民主人士的不懈努力,承认侵略战争历史、防止战争悲剧重演已成为德国社会的主流共识。正是因为敢于正视侵略历史、承担历史责任,德国赢得了其他国家的理解和尊重。这也为德国的发展创造了良好的和平环境,实现了战后德国的统一。

今天,德国作为一个强国在欧洲和世界舞台上发挥着重要作用。 2015年3月9日,德国总理默克尔访日时的一番话意味深长:正视过去是实现战后和解的前提。

(作者为中国社会科学院世界历史研究所研究员)

东京审判的结果不可否认

唐崇南

1945年12月26日,苏联、美国、英国三国外长发表莫斯科会议公报,授予远东盟军总司令麦克阿瑟审判日本人的权力。战犯。 1946年1月19日,远东国际军事法庭正式成立。最终由中国、美国、苏联、英国、法国、荷兰、澳大利亚、加拿大、新西兰、印度、菲律宾等11个国家的代表组成的远东国际军事法庭,在东京审判日本主要战犯。梅如敖法官和项哲军检察官作为中方代表出席了法庭。

1946年5月3日,远东国际军事法庭在日本东京前陆军省会堂正式成立。当年日本法西斯分子就是在这座大楼里炮制、策划侵略他国的犯罪计划的。今天,他们来到国际法院接受正义审判。

起诉书对东条英机等28名被告提出破坏和平罪、杀人罪、战争罪、反人类罪等三类共55项罪名。审判揭露了1928年1月至1945年9月日本策划、准备、发动和实施侵略战争的历史事实,以及内阁会议纪要、五国首相会议纪要、伪满洲国秘密文件等。 ”和侵略战争的见证者。而且证据都是明确的证据。

东京审判历时2年零7个月,共开庭818次,出庭证人419人,书面证人779人,采信证据4336件。 1948年11月4日,东京审判宣布了判决。判决书长达1231页,仅判决书就花了7天时间。 28名被告人中,除了因病去世的长野修和松冈悠悠,以及因精神疾病被撤销案件的大川秀明外,全部被判有罪。其中,东条英树、土肥原贤二等7人被判处死刑,平沼喜一郎、梅津义次郎等16人被判处无期徒刑,东乡重鸟、苍井重光分别被判处有期徒刑20年、7年。 1948年12月23日,东条英机等七人在东京巢鸭监狱被绞死。

东京审判是国际社会对日本发动侵略战争及其军国暴行责任进行的公正审判。在这场人类历史上最大规模的国际审判中,东京法庭揭露和调查了日本战犯在二战中犯下的滔天罪行,并运用法律手段和合法程序进行了合理合法的审判。审判定罪,惩治战犯,主持正义,维护和平精神和人道主义精神。

东京审判维护和维护了《开罗宣言》和《波茨坦公告》建立的二战后国际秩序。它还为战后国际关系和国际政治奠定了法律基础,确立了战后国际法规范。东京审判向世界宣告,任何国家、组织和个人策划、准备、发动或指挥侵略战争,都违反国际法,必须承担刑事责任,必须受到严厉惩罚。世界应充分认识东京审判的积极成果和意义。

日本政府在与美国签署的《旧金山和约》中承诺接受东京审判结果,但日本国内右翼势力仍对此感到担忧。日本国内一直存在否认东京审判、试图推翻侵略历史的逆流。

但东京审判的弊端,为日本右翼势力的崛起和未来日本政治的右倾埋下了隐患。

东京审判的终审判决指出,日本犯下的反人类罪是以恐怖、残忍、兽性和屠杀为基础的,如南京大屠杀、折磨囚犯、杀害囚犯、折磨劳工、强奸妇女等残暴行径,这种暴行不是在某个地区一段时间内发生的,而是在其对外侵略战争的整个过程中发生的,这表明“这种暴行要么是根据秘密命令实施的,要么是在日本政府或政府成员和军事领导人的许可下实施的”。但即便如此,东京审判也没有将代表日本的日本政府推上被告席,就连支持日本侵略战争的日本财阀集团也没有踏上被告席。

东京审判的判决书中多次提及日本侵华战争罪。然而,日本侵略军犯下的滔天暴行却没有被绳之以法。日本侵略军总司令西尾久夫等一些重要战犯却没有得到应有的惩罚。就连731部队的领导人石井四郎也因向美国提供细菌检测数据而逃脱了惩罚。不能不说是一大遗憾。

除7名被判处死刑的甲级战犯外,其他被判处有期徒刑的甲级战犯均于1953年初刑满前释放。葵重光等人还曾担任日本战后政府的国务大臣。岸信介是甲级战犯嫌疑人,战时担任东条英机内阁商工大臣,现任首相安倍晋三的祖父,1957年以后两度担任日本首相。到1958年5月,所有日本乙级、丙级战犯被释放。 1978年10月,14名甲级战犯被秘密供奉为“昭和烈士”,并受到包括日本首相在内的日本右翼和政界人士的参拜。这不能不引起日本侵略国的严正抗议。

(作者为中国社会科学院日本历史文化研究中心研究员)

法兰克福审判,执法也是教育

本台驻德国记者 郑宏 冯学军

在德国法兰克福举行的奥斯维辛审判(以下简称法兰克福审判)最早源于一封披露信。 20世纪50年代,有人同时致函德国联邦司法部门和国际奥斯威辛委员会秘书长,指出一名参与指挥大屠杀的党卫军军官在逃。这封信提供了确凿的证据。在国际奥斯威辛委员会的敦促下,1958年底,法兰克福检察官办公室起诉了奥斯威辛集中营前纳粹高级军官威廉·伯格。

1959年1月,经过深入调查,《法兰克福评论》记者托马斯·格尼尔卡向时任黑森州首席大法官弗里茨·鲍尔发出了一封长达8页的信件,信中写道:有关奥斯威辛集中营总部和纳粹党卫军的官方信件和其他信息。一直坚持追究纳粹大屠杀罪行的鲍尔法官抓住了这个机会。

那一年,奥斯维辛集中营有超过 6000 名党卫军成员。他们中的许多人直接指挥和参与了屠杀。法兰克福审判是针对这些下级军官的。战后,他们中的大多数人消失并融入社会。纽伦堡审判和克拉科夫审判时,这些人之所以逃脱审判,是因为他们是下属,必须执行上级的命令,没有积极参与屠杀。

1963年,在鲍尔的推动下,审判终于在法兰克福拉开了帷幕。随后历时近三年的审判,将纳粹在奥斯威辛犯下的谋杀案一一处理,留下了总计430小时的审判录音。除了因健康原因无法出庭的两名被告外,还有20名来自奥斯维辛集中营的前纳粹军官被送上了被告席。幸存者对自己悲惨经历的讲述和对奥斯维辛恐怖的控诉让法官忍不住流下了眼泪。最终,6名战犯因谋杀罪被判处无期徒刑,这是当时的最高刑罚,另外10名战犯因参与谋杀罪被判处三年半至14年有期徒刑。

审判主题在当时的德国司法系统中并不是一个热门话题。 “在公开审判之前,我们收到了很多反对公开审判奥斯维辛集中营纳粹军官的信件。一些同事甚至建议,为了避免舆论过大,应该改为小规模多次审判。不过,弗里茨·鲍尔我顶住了压力!几乎所有的幸存者都从世界各地赶来作证,告诉法庭他们在奥斯威辛集中营。法兰克福审判之后,每个德国人都知道奥斯威辛集中营发生了什么。毕生的愿望是让人们了解历史的真相 ·在鲍尔研究所的档案室里,记者对面坐着87岁的格哈德·维泽,他是法兰克福审判的检察官之一。

维泽告诉记者:“事实上,年轻人比他们的父母更对法兰克福审判感兴趣。纳粹的历史并没有走远,那些幸存者和战争孤儿还活着。在这些家庭中,纳粹恐怖始终是一个话题”无论是那些盲目选择站在纳粹时期肇事者一边的德国人的孩子,还是幸存者及其子女,他们都迫切需要一个公正的审判,以对德国在纳粹时期所犯下的罪行负责。罪孽,释放心中的迷茫和压抑。弗里茨·鲍尔研究所研究员维尔纳·伦茨认为,法兰克福审判正是发挥了这样的作用。

从1959年6月到1963年,维泽等人审查了4000多份文件,动员了来自19个国家的359名证人,其中包括211名大屠杀幸存者,并撰写了一份700页的起诉书。 “当时礼堂里总是挤满了人,直到1965年审判结束,讨论还持续了很长时间。”维泽回忆道。

从德国反思二战的角度来看,法兰克福审判或许更有价值。此次审判引起了德意志联邦共和国媒体的广泛关注。可以说,它结束了德国社会对纳粹大屠杀罪行的沉默、镇压和遗忘。超过20,000人参加了庭审,其中包括许多学生。

这次审判对于推动20世纪70年代以来德意志联邦共和国发生的伟大反思起到了积极作用。审判的礼堂里,坐着一位年轻的政治活动家。在参加审判之前,他认为第三帝国的垮台发生在不久之前,人们无法从历史的角度看待它。但和当时的许多年轻人一样,这次审判最终改变了他的观点。他感慨道:“还好我出生得比较晚。”这个人就是赫尔穆特·科尔,后来成为德国总理。

法兰克福审判之后,德国对二战纳粹分子的审判并没有停止。只要发现有关纳粹的线索,检察官就会毫不留情地追捕他们。找到一个,处理一个。审判往往是公开的,不仅是为了惩罚,也是对未来的警告。 1995年,在黑森州政府和法兰克福市政府的推动下,成立了一个以弗里茨·鲍尔命名的研究所,专门研究纳粹大屠杀,以期正视历史、反思历史。维泽说:“审判罪犯是我的职责,无论阻力有多大,公众舆论如何。在德国,谋杀没有时效限制。如果是谋杀,就必须接受审判。那些经历过二战的人还没有走远,德国不能忘记历史;为了美好的未来,德国不能忘记这段历史。

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 70 年后的今天,德国仍在继续追究纳粹责任。今年4月21日,93岁的前纳粹党卫军成员奥斯卡·格罗宁因涉嫌协助谋杀奥斯威辛集中营的被拘留者而在德国被起诉。德国国家司法局纳粹罪行调查中央办公室副主任托马斯·韦尔告诉本报记者,一群忙碌而坚定的人们从未为一个信念停下脚步:将所有纳粹罪犯绳之以法。犯下谋杀罪却逍遥法外。将他们绳之以法,无论他们躲在世界的哪个地方。

资料图片由中国人民解放军军事科学院中国军事百科全书编辑部提供

版式设计:蔡华伟

《人民日报》(2015年5月25日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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